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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拾是被一阵争执的声音吵醒的，意识虽然已经强行醒来，身体却还在药力作用下沉睡。若不是季拾抗药性强，再过一个小时他也不一定能醒过来。
“你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吗？”门外传来靳元的咆哮声。
“怎么？你准备告发我？”陈航轻笑道。
“我……航哥，你清醒点儿，季先生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，你们好好沟通一下不好吗？何必非要这样两败俱伤的方式呢？”
“他不肯跟我回来，我有什么办法呢？我把他关起来，他就不会总想着跑了。你说我要不要把他的腿打断？这样他就是变成鬼也跑不掉了吧？”
陈航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。
“航……航哥……你冷静点，季先生他是有苦衷的啊，他……”
“嘘……我现在不想听。”陈航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，还笑着对靳元眨了眨眼。
‘不行，我搞不定航哥，得找那两个王八蛋。’
靳元看陈航的表情就知道陈航是认真的，精神病说的话往往都是认真的，陈航是真的想把季拾的腿打断，一辈子锁起来。
“航哥，你别这样，季先生醒了你们好好谈谈，我先走了……”靳元匆匆看一眼手机准备开溜，刚转个身，就听陈航道：“别告诉别人，不然……”
靳元的脚定在了原地。
‘完了，被看穿了。’他转过身，整个人都沉重下来，因为太过于郑重其事而显出一种肃穆。
“航哥，你这样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不是只有你的意愿才叫意愿，季先生的就不是了吗？季先生比你差在哪里呢？他也是和我一样活生生的、有血有肉的人啊？”
“我没有说他不是。”
陈航还是温温柔柔的语气，脸上的表情都是甜蜜的笑着的，只是这种甜蜜让靳元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他要什么都可以啊，只要我有的，我都可以给他。就是他要我的命，都没关系啊，我只要他陪我就好了。这样，我对他还不够好吗？”
靳元放弃争辩，他心知和一个精神病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。但他又不甘心，他的正义和良知都在告诉他不能这样。
陈航忽然又说：
“真奇怪，之前你们骗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吧？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？就差在那张协议吗？”
“那是不是，我再写一份协议，就可以了？”
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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